瑞文·无光之城（6/8）

卡可就太可怜啦。”

这倒是击中了她的死。

“而维罗妮卡小姐已经拿到了她的报酬，”坐回原地，瑞文抱臂俯视着莉莉安娜，“虽然我在其中只发挥了一点微小的作用，但莉莉安娜，你不也该给我点甜吗？”

“……你想要什么？”

“和我一起死吧，莉莉安娜，”瑞文露出得逞的微笑，但语气温柔，“我想带你去看一眼我的故乡，然后在那死去。”

*

叁百年前，他的亲被君赶尽杀绝。他摸着不再会跳动的心脏时，只觉得“破晓之心”这个名字讽刺至极，他一盲信着比太阳还灼热的理想，看不见组织内里早已被霉菌腐蚀得瘢痕点点，只待把他和他的梦一起吞噬。

两百年前，他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用阴谋葬送了曾经的仇，曾经的朋友。王朝更替，可世道还是黑的，不光是吸血鬼无法拥有太阳，任何都不配享有光亮。

饿肚子的农户之子想要报复用铁蹄践踏小麦的将军，他转化他；被初夜权蹂躏的少想要杀死将疾病传染给她的贵族，他转化她；工匠的双手被剪去，只因国王想让传世宝剑仅属于他，他转化他。

吸血鬼在增加，他的眷属肆虐在这污浊不堪的世间，如果继续下去，族迟早会衰退的吧。

等可食用的类消亡殆尽，吸血鬼内部就会自噬，慢慢的，所有属于的痕迹都会成为灰烬。

这就是血魔法的诅咒。

什么破晓骑士啊，始祖摆弄着生前他救下的民给予他的勋章，这锈迹斑斑的证物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早已沦入无边的黑暗。

可是再黑暗的地方，也可以拥有月亮。

“莉莉安娜，”瑞文打开棺材，抚摸着她因为饥饿扭曲变形的面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应该走快点的。”

将被锁链束缚的发狂子横抱在胸前，他往断壁残垣间仅存的钟楼走去。

“但是太开心了，想到是和你一起赶路，就想让时间再走慢一点，”瑞文不时停下来，整理一下莉莉安娜凌的发丝，好再看看她的模样，“唉，一把年纪了，还是戒不掉这点私心。是我不好，你想要休息了吧，快了，真的快了。”

楼梯已腐朽断裂，不容漫步行走，他只好用瞬移带着莉莉安娜抵达了塔顶，这里远离世，他的眷属们在下面仰望着他。

碎石枯木的每一个角落，都立着惨白的吸血鬼，寒鸦的振翅是此地唯一的喧嚣，这群黑衣的鬼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