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五十章（2/4）

周响起，吴四宝和他的手下都差点笑岔了气。一个打手猥亵地捏住北岛静的下巴笑着问：“你是说那个死鬼吗？他是你什么上级？床上吗？”

另外一个打手在旁边怪笑着打趣道：“自己指使自己，一枪崩掉上级……亏你想得出来！”随着一阵阵的调笑，打手们笑得更欢了。

可华剑雄没有笑。这个似乎荒唐的供词让他突然有一种 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想清楚这预感来自何处，吴四宝大大咧咧地捏着紫红的嘲弄道：“对啊，他是你上级你为什么要杀他？”

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华剑雄的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明白自己刚才那 不祥的预感来自何处了。他赶紧想岔开这荒唐的提问，可是已经晚了。北岛静作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四宝说：“我招，我全都招！求你们别再打我了……”

说着，她从容地开了：“我们都是军统南京站的。裴教授是南京站特派员，既是我的师长，也是我的引路和上级。我们是奉重庆之命命配长春建谈判的。我开始被蒙在鼓里，后来知道真相后坚决反对。但军唯领袖之命是从，我还是跟着裴教授到了长春。

到长春后我一再劝说裴教授不要助纣为虐。可他总是搪塞我说：军以服从为天职。重庆要我们促成建，我们就必须促成。

我甚至不惜以身相许，对他说，我们一起亡命天涯，我会陪伴你终生，也不做这千古罪。谁知他却拿什么‘忍辱负重，曲线救国’这套汉理论来应付我。眼看他们阴谋即将得逞，我不得不大义灭亲，诛杀汉……”

华剑雄的耳朵嗡嗡作响，北岛静的娓娓“供述”和记录员刷刷的速记声在他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暗骂自己：“他的，原来最后的谜底在这里！那么多的疑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本的阴谋在这里！他们不急着要她的命，就是要让她找机会说出这番话的。他们是要借这起几乎演砸的闹剧把重庆方面拉下水！重庆国府是没吃着，却惹了一身骚。”

想到这些，他牙根恨得痒痒的，从嘴里拿下烧得红通通的烟不由自地一下下按在了北岛静白的秀足上。

“啊呀……疼啊……烫死我了……”北岛静的尖叫震得耳膜疼。可华剑雄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手中的烟卷放到嘴里狠狠地抽一，再拿下来在北岛静白的脚丫子上到处戳。他的眼睛却呆呆地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