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知道】（1-11）（2/398）

披在肩膀上，晕开的眼线和红唇让她看起来像从旧画报里走出的美艳颓靡的影星。

她笑着说：“你知道的，我要我的烟，再带瓶whitewine回来，越甜越好。”

郁知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没动。

“加钱。”郁知声线清冷，像寒冬里的冷风。

迟晚低低地笑了，笑声像酒气一样轻飘飘地散开，从抱枕下抽出张皱巴巴的二十美金丢在桌上。

“够吗？”

说完，迟晚仰又喝了酒，红发散在沙发靠背上，侧脸致明艳，眼底写着挥霍青春的疲颓。

扫过郁知的打扮，迟晚漫不经心地说：“baby，你今天真够一尘不染的，这张脸，这身行，随便哪家时尚公关都能用来当模特了，干嘛非要这么辛苦？”

郁知俯身捏起钞票，将散落的包带扯到肩上，低整理钱夹，语气冷淡：“烟，酒，完了？”

迟晚抿了一酒，唇角扯起抹笑，面颊上的红痕轻晃，声音听起来有些怜悯：“别的有这副样子，早就有供着了，哪用像你这样赶地铁，整天给跑腿。”

“郁知，要我说啊，收拾收拾，直接找个sugardaddy，衣食无忧不是更省事？”

闻言，郁知皱了下眉，一声不吭往门走。

“别这么冷淡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迟晚的声音在郁知背后响起，“baby，像你这么漂亮，太费了。”

到玄关时，郁知顿了顿脚步，也没回，语气平静：“我下午会回来得比较早，别再带不相干的回来，打扫费我是不会再出的。”

迟晚笑了笑，抱着酒瓶重新缩回沙发，一埋进抱枕里，呵呵笑道：“gotit.youaretheboss，seeyalater.”

郁知迈出门，寒风刺骨。

她住的这栋公寓楼外墙斑驳，楼梯堆满了旧报纸和啤酒罐，楼道里阴冷湿，墙角甚至长了层青苔。

郁知快步走到街边，冷风夹着细小的雪粒钻进围巾里，冻得她下意识拉紧了外套。

这片区域是哥大附近最便宜的地段，街道狭窄，两旁的红砖公寓楼窗台上挂满了破旧的窗帘。

行道上积着薄薄的雪，几位穿着厚实羽绒服的白匆匆走过，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coffeecup。

街角有一家便利店的霓虹灯还亮着，门的垃圾桶被翻得七八糟，几只鸽子啄着洒在地上的面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