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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幸福了。

天恒帝哪里会不了解她的心意，他的生命中有这样三个默默的守着他，陪着他，此生他已是再无遗憾，“还说没事儿，瞧瞧你的眼睛都熬红了。”

手轻抚着皇后的脸颊，天恒帝说得认真，他的两位贵妃定还未休息，只怕也是累极了，别的子受了白天那般惊吓，指不定是何模样，她们跟着他实在太委屈，也学会了太多的忍耐。

担心不能多言，害怕不能表现，只能强忍着，很多的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对吐露，哎，此生，他欠她们的，只怕是几世也还不清，偿不了的。

“皇上快别这样看着臣妾，臣妾已经老珠黄了，怕污了皇上的眼。”皇后垂下了，她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哪里还能跟年轻的子相提并论，每每看到镜中她的容颜，都忍不住要伤心一番。

“朕的皇后还如当年一样，这样的话以后切莫再言语。”老，他也老了，他的儿子们都已经大了，若他不老，岂不是妖怪。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只看容貌的男，后宫之中，纵使每年按照祖制都有秀入宫为妃，可在他的心中有重量的也不过就是她们三而已。

他跟她们，一起年轻过，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旁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他又怎么嫌弃她们老，而另寻新欢呢？

“是，臣妾知道了。”没有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在心之面前是不是美丽，是不是动，为悦已者容，不就正是此意。

一步步行来的小宫将天恒帝与皇后的体已话尽数听尽耳中，脚下的步子优雅从容得很，丝毫不显慌，她走得极慢，手中的茶杯亦是端得极稳。

她笑，低垂的，圆圆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她一点儿也不掩饰她的恨意。

可她，为何而恨呢？

皇后回过，看到的宫不是她的贴身宫，心里升起一股不安，面上却带着盈盈笑意，“你是哪个宫的宫，为何来此？”

话虽轻，也在笑，可质问的威仪却在，丝毫不能让轻视。

小宫害怕的身子一抖，抬起无辜的小脸，双眸清明，有些委屈的说道：“婢是御药房的小宫，娘娘身边的宫姐姐不知何故好像心不宁的模样，还摔碎了一杯安茶，更是不佳，后来太医实不放心，也担心娘娘久等之后会责怪，这才叫婢来送安茶的。”

她的解释天衣无缝，此刻那个宫已经长眠地下，永远也不会再睁开双眼了。

“她为何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