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二回 遇危困张牧施援手 济锦绣公子馋女娘）（3/15）

不必忧苦，我见她时，已知她难活，此间穷僻，官府不闻的地方，无理会得，我只今便将她屋后面且埋了罢。便将丫环尸身抱起，对李夫二道：我这里没甚吃的，只胡些山药粥，也有清水，你们就吃些罢。言毕往后门去了。

李夫泣道：不想遭此大难。阴莲小姐道：娘，休说了，且吃些罢。李夫道：也好，就先吃些水，只是渴得紧。二吃了水，又端那盆粥，一起吃了半盆，那汉方转。阴莲小姐道：我等饱了，恩请吃。那汉似不敢看她，只低首道：好。

端起粥，就边吃水一般吞了。拿了瓢盆，去厨下洗净回来，立在房内，思看她二裸体，又怕二羞恼，待不看时，只觉一双眼没处放。正没作道理处，只听阴莲小姐道：恩可有棉被穿的衣裳。那汉听了，拍道：你看我呆么，有棉被，正有两条棉被，衣服却无。忙去床脚木箱内，取被与她二盖上，自辍条凳，坐在床前。李夫道：不敢动问恩名姓，那里氏，家中还有何。那汉道：这里是近仙村，我名叫张牧，便是本村，家中只我一个，每常只打猎为生。阴莲小姐道：恩只有这身衣服，如何过冬。张牧面上一红道：就是家里没持，原有的衣服尽破烂了，这身衣服，还是前年用打的山猪，去县里换了布，央间壁大嫂缝制，冬时再打剥些兽皮抵寒。李夫又道：我母二，被侮辱将死，若非恩相救，早成荒野孤魂，恩大德，再生难报。言毕感泣。张牧道：我知你二凄苦，不必多言，且在这里将息两，再作道理。

张牧便教二歇息，只见她两个弯腰蹙眉，声唤不已。张牧忙道：甚么。二道：只觉小腹坠胀，疼痛难忍，实是熬不过。张牧听了道：是了，想是间恶甚众，你二，将阳泄在你阴中，多沾粘成痼，先时你二动转不得，又兼野外寒些，血气阻滞，以此不觉，如今颠簸至此，我又与你吃了热粥，血气流行，胞中欲出，只是你二阴门已闭，难以流出，秽胞中，故此坠涨疼痛，此必至命，须要取出。你二只得忍一忍羞，待我替你开阴门，取那。李夫与阴莲小姐听他说得直揭，面直红到耳根，又听说道阴门，都吃了一惊，李夫急道：恩，不消得。张牧诧异，问道：夫何出此言。李夫颤声道：非是我母不肯，实是我母下身既已受创，怕不能迎送恩。那汉听了摇首道：我不是要你二。不待二回话，张牧到屋后取过一只碗，并一个木盆来，放在床前桌上，问道：你二，谁个先来。李夫只是迟疑，阴莲小姐道：恩必无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