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1）（5/35）

的妹妹？

对方突然再次激动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别的妹妹都能好好活着，

我妹妹就要遭那种罪。你以为我没有想别的办法？什么红十字会，什么报纸电视

台……我腿都跑断了。……凭什么别的妹妹能花几十万买个包，买双鞋，我妹

妹等钱救命都不行……来银行贷款也贷不到……穷就该死？啊？就该死？我是

不在乎了，偷也好抢也好，杀也好放火也好，都要搞到钱给我妹治病……既然

没管我妹的死活，我为什么管别妹的死活？

我哈哈大笑起来：偷也好抢也好，杀也好放火也好，都只能把你变成罪

犯，救不了你妹。你杀不杀别的妹妹，你妹妹都还是会死。

不会的！你给老子闭嘴！嫌疑尖叫着，把枪指向了我。黑的枪

剧烈颤抖着，却并不能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李长生……有一句话叫做，如果

生活迫得你走投无路，犯罪并不可耻。我不觉得你可耻。相反，我很佩服你，

为了妹妹这么不顾一切。但是，不管可不可耻，犯罪就是犯罪。从你开始犯罪的

那一刻，你自己其实也知道，这样是救不了你妹妹的。

少给老子说教。嫌疑努力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但我清楚地看到他额

上的汗珠滚落。他拼命安慰着自己：只要搞到了钱，就可以给我妹做手术，

怎么没用？你们这些警察，马上滚远一点……我把钱拿去了治疗费，我自己自

首……不要我。

我毫不留地打断了他的话：抱歉。现在事闹得这么大，哪个医院敢要

你抢来的钱？哪个医院还敢给你妹妹治病？

他当然已经知道这是事实，只是一直强行装作不知道而已。现在被我毫不留

地戳穿，他眼中的每一根血丝中都流淌着绝望，正在拼命想迸出眼眶：都是

你们这些王八蛋……

我冷冷地回答道：你要救妹妹，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嫌疑一下子僵住了，虽然瞪着我，却掩饰不住凶恶和慌后的期待。

我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也会这么做，毕竟实在是没办法了。但我

比你聪明，既然没有干净利落地得手，现在事闹得这么大，我会马上收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