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9(12/23)

局面让我显得十分被动。于是,我又返回给自己倒了点水。

就接在搪瓷缸里,很快泛起一层油花。姨父油煎下肚才开了。他说:真

巴烫。我说:啊他说:水啊。我晃着搪瓷缸不再说话。后来后来

说到哪儿了,后来我忍了几天,心里又开始发痒。最后还是摸他床上了,一个

礼拜啜一次吧,有时候就干含着,也不吸。他再没提过这茬。当然男那点事

儿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里送白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傻子都知道他图个啥。

我问他老臭包是谁。姨父哼了声,淡淡道:就一补鞋的呗,打小冻坏了腿,娶

不着媳,论辈份还得管我叫叔,后来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

他眼里闪过某种奇异的光芒,带着某种异样的快意。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

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脑门上,使后者愈加闪亮。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

姨父却不再说话。他放下杯子,瞅瞅我。完了?我声音细细的,像被

捏住喉咙硬挤出来似的。那可不,你还想听啥姨父笑了笑。我哦了一声,就

垂下了。水汽袅袅,裹着丝榨菜味,拂在脸上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了一

烫得差点把搪瓷缸扔掉。有那幺一刹那我觉得舌都熟了。我不得不把它吐出来,

像狗那样哈着气。就在这时,姨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

有了那事儿。就是那事儿。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她连反抗都没有。刚开

始还怕怀上,那年也没有什么避孕套,提心吊胆,呵呵,后来计划生育搞下来,

全村结扎,妈个的,连寡都没放过。这倒方便了我,几乎每天都要折腾,直

到厂里送我去读夜校。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那张长脸埋在阴影中,额

的汗水汹涌得如同十月的大雨。我愣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却

咚得一声巨响。

缸里的热水跃出来,溅在脸上,丝丝冰凉。

好一阵没说话。这不是个好现象。无论如何,总要有说点什幺。于是我

就张了张嘴,我说:唉。我感到嗓子眼里卧了条蛇。姨父扫了我一眼,又垂

下了。他也说了声唉。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风,梧桐的沙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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