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孤雁儿(4/8)

来临的时候,水苓直到天黑也没能在那片柳树下等到徐谨礼,而徐谨礼在柳树下的河中亦等到深夜。

他上了岸,折了枝柳条,解下系在手上的手帕,和柳条一起不舍地放在孩的窗台上,悄无声息地回到水中。

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

她会懂的,别柳别留,不要再等了。

水苓清晨推开窗子的那一刻,看见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她出去一看是自己绣好的手帕和一条柳枝。

不敢相信地将它们捡起,又来回翻看那兰花,每一针都是她绣的,不会有错。

徐谨礼回来过,然而没来见她,还给了她这柳枝,她懂送柳枝是什么意思。

他变心了吗?出去遇见了更喜欢的了吗?所以不愿意再和她在一起了?

水苓咬着下唇,委屈地哭出来,长久的等待苦熬未能流出的泪水,现在一并混着愤懑落下。

她扔开那柳枝,含着泪水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想将它扔进河里,刚举起手又放下。

她舍不得。

她抱着那块玉低声痛哭,心中怒骂他的名字:

徐谨礼,你混蛋,说话不算数,负心汉!

在水底的鬼听见了她的呜咽声,那些断断续续的哽咽传来,似乎比刀剑刺穿他身体来得更痛。

徐谨礼超上面游去,离河面约莫一丈,没再上浮一分。

水苓哭完,把眼泪抹干净,拿着那块玉:“不要了就算,我拿去卖了,不还给你了!”

越说越难过,回屋去麻利地收拾完东西就出了门,像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样子。

嘴上说着要卖玉,水苓又把它揣回了怀里。

她到了街上,在熟悉的药铺旁打转,听见茶客闲谈:

“唉,不知道那群占着皇粮干什么吃的,又输了!”

“可不是么,之前还接连大捷,结果现在一败涂地。”

“听说死了不少,好像有好几万死了,被活埋了。”

“连能打的都死了,别说手底下的小兵了,那个…那个我之前说过的黑马先锋,叫什么来着?”

“徐谨礼。”

“哎对,他这样的都死了,别说普通……”

水苓听到这手中的茶碗坠在地上,心跳都在那一刻停止: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搞错了……不然手帕是谁还给她的?不可能、不可能……

她把茶钱和碗钱一起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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